深水炸弹

——略谈河夫作品印象

 

 

文/ 胡文岭

 

 

 

 

 

 

 

 

河夫,不知何许人,但印象颇深,皆因其画故。

 其初做人物之肤色,似乎有拔开皮肤观肉之感,不仅不喜欢,甚至有些恶心。加之笔触粗野得很,总以为是缺少严格的训练所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联盟见其作品不断的增加,印象也不断地翻新。再看那拔皮之作,不仅没有往日的腥气,反更直接扣住生命体本来的面目本色。对于其用笔的粗野也似乎是性情之所致,而显得自然有粗野背后的内涵来。

 同一个事物,在不同的阶段看,可能会得出完全不同的印象与感受来,而深入认识一个对象,则不得不借助于连续与反复的观察与思考。看河夫的作品,即是此般感受。

 回想那些看过并留下印象的作品,那草剁、自行车、乌黑放大的面孔、过于顽皮的男孩、符号一般简洁而充满象征色彩的小动物……无一不在诉说着绘画表皮以外的故事。

 见其作品的猛烈意味,最初首先能够联想到的海外艺术家是德库宁,其次是弗洛伊德。这道不是有意的对比,但人们的自我认识往往借助于对他者的认识,这种无意的并论却终于形成此文观感形成的必要借来条件来:

 德库宁的扭曲而宽阔的笔触,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唯美主义的形式极致,尽管更多的人们认为画家的意图是指向于精神的层面。弗洛伊德,抑或是与精神分析学派的弗洛伊德有亲缘之故?在中国,其作品几近于精神分析绘画的典型被看待。但河夫的作品,我看很是不同。这种不同并非来源于三者在艺术历史上的排名,而是一种文化背景的巨大反差。德库宁、弗洛伊德都是形式主义者,如果我们再仔细看去,西方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前的重要画家大多数都是形式主义者,这是一种西方人认知事物的文化习惯所造成的必然。当然,这种说法,必然有"相对"于中国本土画家而设立的前提作为对照的相对性,但若从文化差异看,则越来越呈现出其形式主导的"绝对性"来。

 然看河夫的作品给我的印象却相反,其作品有更多的基于自觉的成分,这种自觉的成分是可贵而容易被丢失的,必须尽快地呈现出来,而不得不将形式的修饰放在后面去考虑。但是,一旦画家长期处于创作的情境之中,则又必然导致形式自身自然地趋于合理与成熟。最终亦形成高度的形式观感。应该看到,是文化环境的不同,导致我国本土有创作才华的画家走了完全不同于西方画家的学习与成长道路。

 以河夫为代表的精神先行、形式后起的创作特色,将带给我们更多的深思,为什么?试想我们中国的所谓当代架上绘画之架上哪里不充斥着西方画家的座标?这些闪烁而耀眼的明星既是我们无法逾越的丰厚,也是海外迷失的大陆的幻觉。

 河夫的作品,让我看到了画家本人的存在,继而沿着其所指——看见“当下”的存在!

 这种存在是如此的真实,超越一切意欲创新的形式与观念的羁绊,并轻松地跨过绘画的伪义,更加直接作用于绘画背后的精神动因。这种直接的、粗糙的、诚恳的、自我的绘画表达,是绘画的精神寻求解脱的写照。因为其在艺术的境地可以得以自由而真实的存在,令画家自举灯照。

 正是从这一层面上,我将河夫的近期绘画创作带给我的观感印象谓之为——深水炸弹。

 GODE LAODE,GEUD LEUGOU,TEREUGO!

 摩托手大吼一声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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